夜色如墨，我蹲在小区*站翻找纸箱时，听见一声微弱的呜咽。循声望去，一只浑身湿透的橘猫正蜷缩在塑料袋里，爪子死死扒着袋口的破洞。路灯把它的影子拉得老长，像一团被揉皱的绸缎。

我脱下外套裹住它，还没来得及擦干水渍，手机就震动起来。屏幕亮起的瞬间，一条私信跳进眼帘——是那个最近刷爆社交平台的神秘账号。照片里那只戴翡翠项圈的橘猫正盯着镜头眨眼睛，评论区飘着密密麻麻的问号：“这是最新永久地域网名吗？”

橘猫在我肩头磨蹭时，我突然想起上周在地铁站看见的广告牌。画面里那只慵懒打哈欠的猫咪，爪尖恰好停在“猫咪最新永久地域网名是什么”的句尾。广告商用霓虹灯拼出的问号，和现在手机屏幕跳动的感叹号交叠成幻影。

给它擦干毛发后，我才发现它左耳根有道浅浅的疤痕。这种细小的伤痕在流浪猫里再普通不过，可当它扭头看我的瞬间，我看见了藏在瞳孔深处的异样——那抹若有若无的金边，像被风吹散的星屑。

第三天凌晨三点，我靠在窗台抽第三根烟时，听见楼下传来金属碰撞声。探头往下看，橘猫正用爪子扒拉着*桶，旁边蹲着个扎丸子头的女孩。她从包里摸出块牛油果大小的玉佩，贴着猫耳比划着什么。

“这是永久地域网名的认证物。”身后突然响起低沉的男声，把我吓得差点摔下去。转头看见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，他指节泛青的手指正捏着块青铜币，币面刻着与广告牌上完全一致的纹路。

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让橘猫炸毛。它弓着背贴着墙根窜，爪子划出的痕迹恰好与墙上的涂鸦重合——那是一幅用荧光粉画的猫爪地图，终点标记在手术室门口。护士小姐冲我挤眼时，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所有来找它的主人都会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。

麻醉前的最后时刻，橘猫突然仰起头。借着走廊的日光灯，我清清楚楚地看见它瞳孔里倒映着医院外的霓虹灯牌——那些滚动播放的广告词，正用荧光字体写着“猫咪最新永久地域网名是什么”。

等它从麻醉中苏醒时，我正在输液室输生理盐水。手机震动得像筛糠，全是私信轰炸。橘猫蹲在输液架上，爪子扒拉着吊瓶里的液体，眼神比输完的空瓶还要空洞。

窗外的雨打在玻璃上，画出猫爪形状的水痕。我突然想起广告牌下的小字——“永久地域网名，永远在线”。橘猫伸出爪子轻轻拍碎水珠，水雾散开的瞬间，我看见那些漂浮的微粒正写着看不见的问号。

凌晨五点的医院走廊静得能听见氧气瓶的呼吸声。橘猫跳下输液架时，我的手刚好触到它爪底——那里还残留着青铜币的温度，就像永远擦不干净的荧光涂鸦，安静地发着幽蓝的光。